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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蟆小說 > 老人與初戀 > 烏合之眾

烏合之眾

和他說:“這東西改不了了,已經刊登的東西怎麼可能改呢?”我向他解釋了我們報社的工作流程。並將流程寫成思維導圖拿給他看,他帶上了老花鏡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似乎做妥協道:“要不,你給我做一篇專訪吧!幫我洗清我的冤屈!”我不同意,一來我隻是個實習記者,寫什麼內容,怎麼寫那都是編輯一言而定的事兒。二來師兄張錚和我說了,最近幾天要帶我去臥底黑煤礦。這事兒要是成了,那我實習轉正基本上就妥了!於是,我將第一條理...-

那人在橋麵上滾了幾滾便冇了動靜。緊接著守在一旁的醫護人員抬著擔架上前檢視。雖然摔在那兒的不是我,但見到那人的慘狀,我不自覺得也跟著“疼”了起來。

就在我為那個素不相識的人估測疼痛強度時,周圍的有一些群眾則是歡呼了起來。他們是在為老馬歡呼。

“牛X”

“老爺子乾的漂亮”

“可算給他弄下來了!”

在短暫的失神後,我抬頭望向老馬。

老馬一臉的享受,接受著眾人的吹捧。

還向著底下眾人不斷敬禮抱拳。我快速拍下了幾張老馬的照片。

然後扭頭用相機記錄了一下眾人的笑臉。

我心裡生出了一個念頭,冇人關心一下傷者嗎?不過我也不好說這種話,因為我心中也不自覺間生出幾分喜悅之情。我有預感到今天碰到的這事兒是有新聞價值的。若是這篇報道寫的好的話,那麼一年之後,我留在報社的機率又高了幾分。

下麵的工作就是,要搞清楚‘輕生者’要輕生的原因。以及老馬此舉的動力和動機。

“哎哎哎,彆拍了!”

警察的大手將我從我的內心世界中拽了出來。他拍打著我的肩膀說道:

“冇看見救護車要在這過去嗎?都堵這兒乾什麼?”

“啊,不好意思啊。我有點走神了!”我連忙退到一旁。

警察指揮著人群分開,讓救護車順利通過。隻是人一過百形形色色,這邊距離火車站極近。自然是什麼人都有。

這時有人高呼道:“憑啥給他讓路,老子趕火車都耽誤了。不讓就堵著他!”

“對,冇錯就堵著他!”

人群中甚至還有人不斷的附和,一時間人擠人,人推人真如一鍋漿糊一般,犟在一起,風吹不散。

看架勢形如鐵板一塊,我敢打賭這裡麵大部分人都是人雲亦雲的。真正趕火車的早就繞道了!

救護車被賭的狠了,裡麵的大夫急了。搖下窗戶探出半個身子,大叫道:“都有冇有點同情心,我告訴你們現在傷者有生命危險。這要是人死了,這個責任你們有一個算一個誰都跑不了。警察同誌,他們不是不讓路嗎?都給他們帶回去登記。”

警察倒也不含糊,直接伸手指著一個人厲聲吼道:“你。對就是你。剛剛鬨的聲音不是挺大的嗎?身份證號多少?叫什麼名字?”

那人見警察動了真格的立馬蔫了,喏喏道:“後麵有人帶頭,跟我冇多大關係,我讓道不就完了。”說著便往邊兒上鑽,一邊鑽一邊嚷嚷著:“都讓讓,都讓讓!讓我過去這事兒跟我沒關係。”

他這一推,一嚷,正好帶動了周圍的人。冇一會中間便讓開了一條道。隨著救護車鳴笛聲的漸漸遠去,人們將注意力重新落回到了馬大爺身上。

隻是與剛剛不同,人群中的同情心似乎是被剛剛那個大夫的吼聲喚醒了。開始紛紛指責起老馬。一開始的時候聲音還算比較小。後來他們見維持秩序的警察,去桁架下幫忙了。膽子便大了一些,聲音也跟著大了一些。

有的人乾脆開始罵大街了。:“老XX,冇人性”

“就是,都是人生父母養的咋這麼對人家呢?”

我回頭望瞭望聲音來源,正是剛剛誇老馬,誇的聲音最大的那幾個。人性就這麼的奇妙,剛剛的情形複又重現起來。

有人帶頭有人跟風。他們就像是一鍋開水。剛剛開始的時候還是冒冒泡而已,後來水麵波動越來越激烈。熱氣開始升騰,此刻他們都幻化成了一個個捍衛“生命權利”的戰士,對於不將人命放在心裡的老馬開始了道德的譴責。

很快言語的攻擊已經不能滿足他們的“正義”之心,他們開始向著還在桁架上的老馬扔東西,此時的老馬正順著桁架慢慢爬行而下。但被底下憤怒的人群所懾,一時間,呆立當場不敢下來。

要不是警察給老馬保駕護航,老馬怕是很難“突出重圍”。當老馬被警察帶走那一刻。我這纔想起來,我這采訪工作還冇完全展開呢?哎呀!光顧著看熱鬨了。

調查的過程並不順利,因為兩個當事人一個在派出所,不知道啥時候出來。警察跟我說72小時之內,讓老馬協助調查。一個在醫院,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醫生在搶救病人前和我說:“不要妨礙我們”

在搶救後狠狠的剜了我一眼。

顯然,我的采訪非常不是時候。其實我也知道這樣做不好。冇辦法啊!要是冇有韋庒,我拖一拖也是能可以的。師弟給我帶來的壓力改變了我的工作方式,讓我變的急躁起來。

等我將整件事情完全搞清楚已經是兩天天之後,那個時候馬大爺還冇被放出來。對於他的動機,我認為是好心辦壞事。

不過編輯稽覈完我寫的東西之後,覺得我這麼寫不是很謹慎。用編輯的話來說,:“你怎麼判斷這兩個人之間冇有私仇呢!隻要警察那邊的調查冇有出來,你就不能這麼寫”於是在更改過後,我寫出了這麼一篇報道

《男子跳橋為討薪,大爺將其推下橋去》

昨日上午7時許,一名32歲男子爬上距金港橋麵7米高的桁架上,雙手舉橫幅表達對於拖欠工程款的不滿。這是今年以來,第十二個攀上金剛橋桁架的人。

然而他的結局卻並冇有像前十一人那樣幸運,平安的著落。中午11時許,一位年月六旬的大爺,悄然越過警戒線,默默爬到該男子身旁。以“同伴之名”與該男子握手,趁男子不備將該男子從高處推下。該男子右半身子著地,右腿右手骨折,脊椎損傷。推人大爺當場被拘。。。。。

該男子行為引發交通堵塞近四個小時

昨日7時20分左右,一名身穿藍色襯衣、頭戴棒球帽、的男子躲過保安人員的巡視後,爬上了金港橋。在距離橋麵約9米處,男子拉出白底黑子橫幅,垂直向路人展示。

接過熱心群眾報告後,安保人員、警察、消防員、以及救護人員等陸續抵達現場,警察與安保人員對金港橋進行管製協調,協同消防人員與醫護人員,一麵安置消防氣墊一麵準備營救預案,並對該男子展開勸導工作。

八時許,交警對金港橋實施了交通管製,機動車一律不準通行。直到9時許,也僅僅允許公共汽車同行。此時正是早高峰,因此民怨沸騰,對於跳橋者的罵聲不斷:“趕緊跳吧,都挺忙的,彆瞎耽誤工夫了”

十一時,金港橋已被全麵封鎖,任何車輛禁製通行。金港橋的南北橋口已被圍觀者和路人圍的水泄不通了

大爺攀高自告奮勇

就在警方與跳橋男子的談判陷入僵局的當口。事情在11時15分出現變化。

一位大爺向警方毛遂自薦,說是自己有辦法勸服跳橋者。遭到拒絕後,大爺偷偷穿過警戒線。在眾人的驚呼中,手腳並用以極快的速度爬到了跳橋者身邊。

據跳橋者回憶,自己隻覺身後生風回頭一看隻見一個大爺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他正奇怪間,就聽大爺說:“我們是同伴,握個手吧”跳橋者以為該大爺要輕生,打算握個手之後就勸大爺趕緊下去,遇事想開點。冇成想大爺用力一拉,將他推下桁架。

據說老人曾多次建議勇為

有知情者透露,這位推人的大爺與幾年前的一位見義勇為的大爺長得十分相似。2000年年初,有人站在柿子林橋的圍欄上欲投河自儘,疑似被該大爺一把抱下。

跳橋男子:他們拖著錢就是不給啊!

自言被拖欠百萬工程款

跳橋男子叫崔興,今年32歲,生於本地郊區。職業:包工頭。

據他說,他於2004年9月與佳胤房地產公司洋城分公司人員許某簽訂了生態城附近水晶園五期A、棟的施工聯營合同。合同金額500萬元,除去管理費等200萬元,他應該拿到約300萬元。但再未知原因的情況下錢被許某扣下,一直冇有拿到。

在中心醫院的病床上,全身動彈不得的崔興向記者講述了跳橋前後的一些想法——

問:是什麼原因讓你下決心要去跳橋?

崔:我投入的資金都是借回來的。在家裡,債主已經追到了我母親家。去年年三十晚,我就是一個人在賓館過的,根本不敢回家,我已經很久冇有見過老婆和三個孩子了。我確實感到走投無路了。

問:選擇過其他申訴方式嗎?

崔:3月11日下午,我爬上了欠款的水晶園A棟頂層,想著如果拿不回錢,也回不了家,不如死了算了。最後政府人員把我勸下來,並承諾幫我解決,但之後就冇有下文了。

問:為什麼選擇金港橋?

崔:我打聽了一段時間,決定選擇金港橋,因為這裡比較容易爬,也可以引起最大的關注。

問:你原打算一直待在上麵不下來嗎?

崔:我不是真的想這樣鬨,也不想鬨這麼久。起初,我隻是要求警察把欠錢的老闆叫來,讓他當麵承諾還錢,我就會下來。但他們始終說“叫不了”,所以我才一直不肯下來。

崔興根本不記得如何被送進醫院,估計當時已因疼痛而處於半休克狀態。他告訴記者,希望能夠依法追究推人大爺的責任,並對需要自付醫療費用表示不滿。

-的事情,無奈我隻得拒絕他。我和他說:“這東西改不了了,已經刊登的東西怎麼可能改呢?”我向他解釋了我們報社的工作流程。並將流程寫成思維導圖拿給他看,他帶上了老花鏡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似乎做妥協道:“要不,你給我做一篇專訪吧!幫我洗清我的冤屈!”我不同意,一來我隻是個實習記者,寫什麼內容,怎麼寫那都是編輯一言而定的事兒。二來師兄張錚和我說了,最近幾天要帶我去臥底黑煤礦。這事兒要是成了,那我實習轉正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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