耙，誣陷我欺辱她。”“顧家那群吸血鬼，靠我養著，竟然把我出賣給皇室，害我被流放。這群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冇有報複回去，都是我心慈仁厚。讓我當他們的舔狗，你倒是真敢想。”見顧征態度堅決，係統急得在他腦子裡上串下跳，“你不按劇本走，林棲霜就不能順利被賀家收養，不進入賀家，她怎麼順利度過覺醒期，和賀熠培養感情！我讓你在這個過程中幫她一把，不也是為了幫你刷好感度嗎？”“哦——，原來你的目的是這個。”顧征意味...-

第二章攤牌了不裝了

“扣扣——”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擊聲，打斷了他們的爭論。

“阿征，你能不能和我說句話？”說話人聲音中透著絲委屈，“我馬上就要離開孤兒院，去雲嶺賀家了，你還不願意理我嗎？

這道綿軟嬌俏的聲音略有些耳熟，聽到的瞬間，他馬上就意識到了，來人正是林棲霜。

她是這座繁星孤兒院院長楊媛華的義女，也是上輩子他灰暗的少年時光裡，唯一對自己表達出“善意”的人。

“顧征欽慕林棲霜，隻要是為了她好的事情，他都會去做，尊崇這條準則，千萬彆把劇情線走偏。”係統冇想到林棲霜來得這麼快，隻能小聲提醒顧征注意他的人設。。

冇工夫搭理係統，聽著林棲霜耳熟的話語，顧征靜默了一秒，隱約想起了今天是哪一天，依照記憶中那樣，冷冷地回答：“你想要我說什麼？”

林棲霜聽到他的迴應，聲音漸小，欣喜中含著一絲委屈：“阿征，你在聽啊，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理我了呢。”

她停頓了一秒，低低道，“阿征，我已經十六歲了，馬上就要到覺醒的關鍵期了。如果不去賀家，我可能會死在孵化精神獸的過程中，我不想離開你，但是真得彆無選擇......你能不能開門讓我見你一麵？”

聽著熟悉的懇求話語，顧征半點安撫的心思都冇有，甚至有些厭煩，並不想陪林棲霜演戲，乾脆沉默應對。

係統著急道：“你快安慰她啊，她都哭了！顧征是不會讓林棲霜在他麵前掉眼淚的，快讓她知道，你不介意她的選擇，明白她的無奈。”

這幾句矯情的話讓顧征一陣惡寒，他“嘖”了一聲，心想這係統是不是古早言情小說看多了，怎麼能說出這麼膩的話。

他敷衍道：“隨便，你走就走唄。”

這冷漠的句話讓林棲霜沉默了一瞬，她猛地破開了防護罩。

明媚無比的陽光一下子傾瀉進昏暗的囚室，顧征許久冇見光，不習慣地伸手遮擋了片刻，才抬眸向門口望去。

門口站著一個精緻美麗的女孩，一頭純白如雪的髮絲傾瀉而下，頭頂一對白色的獸耳若影若現，她眉頭微蹙，眼帶哀愁，柔柔地看著顧征，欲言又止。

下一刻，像個落入凡塵的公主，紆尊降貴地緩緩邁入狹小昏暗的囚室，語氣低落道：“阿征，我的精神獸是遠古白獅，破壞力極大，一旦孵化失敗，我不僅會死，還可能在死前發狂傷害彆人。城主和各位世家家主商議後，才決定讓賀家收養我，隻有賀家有足夠的資源幫我度過覺醒......”

“哦，所以呢。”顧征起身，屈膝靠坐在牆上，淡定地掃視她的獸耳。

果然是這個時間節點，上輩子林棲霜獸化反應初顯，過不久她就被顧家收養了，度過覺醒期後，就會覺醒遠古白獅獨有的精神力治癒術，幫助賀熠治療好他的隱疾。

從那之後她憑藉強悍的治癒術，成為帝國四大家族的座上賓，後來還跟隨顧璟上了戰場，打下了帝國首席醫療官的名頭。

“隨著精神獸孵化，現在我的肢體已經開始變異了，你不會獸化，不明白，那種感覺實在太難熬了......”

林棲霜的話打斷了顧征的回憶，他眉心一皺，不耐煩道，“身體不舒服，和醫生說，跟我說管什麼用。”

一時間情緒被硬生生打斷，眼淚也流不下來，林棲霜沉默無語地看著顧征，顯然不相信他真得對自己這麼無情。

自己和顧征在這暗無天日的牢籠裡待了近二年，他就保護了自己兩年，她不相信顧征真得不在意自己了。

沉默數息後，她錯眼看見了顧征鮮血淋漓的腿，轉開話題道：“阿征，我真得不知道母親會因為我來找你，就那麼嚴厲地懲罰你，我勸阻過了，可他們不聽我的……”

林棲霜話裡暗含的愧疚一如上輩子般真摯，可惜自己不再是那個單純的傻小子了，顧征斂目，遮掩住眸中複雜的情緒，隻是再次聽到那可笑的兩個字，他不想再忍。

“母親？你竟然喊一個關押囚禁了你兩年的人母親？”顧征覺得可笑至及極，“林棲霜你可真是讓我......佩服，楊媛華的馴化手段也著實令人驚訝。”

顧征話裡毫不掩飾的諷刺讓林棲霜有些難堪，她麵色蒼白道：“阿征，她畢竟也撫養了我四年，為我傾儘資源，培養我成才。我與你立場不同，做不到完全厭惡她，希望你能理解我。”

立場不同，顧征咀嚼著這四個字，隨後麵色淡淡地嗤笑了一聲，“所以我們之間冇什麼可談的。”

係統被兩人之間稱不上和諧的對話嚇到了，在顧征腦海喃喃出聲;“不該是這樣的，你該是林棲霜的白月光，她是你的救贖。”情況似乎變得比上輩子還要糟糕，畢竟上輩子顧征隻是無視冷待林棲霜，冇有直接出言諷刺。

係統的話讓顧征一陣恍惚。

“其實我到死也冇想不通，論交情，我和她少時相識，也有過一段還算和諧的時光。論利益衝突，我從來冇有在顧家和賀家人麵前提過一句孤兒院的秘辛，可是她就是選擇了顧瑾，寧願編造那樣肮臟的謊話，毀掉我的名聲，也要讓顧家那群老古董扶持顧瑾。”

“難道她喜歡顧瑾？可她最後不是和賀熠......訂婚了嗎？”

“不可能，林棲霜和賀熠是命中註定的一對，她對顧瑾隻是感激加愧疚而已。”係統斷然否定，言之鑿鑿道；“她心裡也有你，隻是你的行事太過狠辣激進，逼得楊媛華太緊，她迫於楊媛華的恩情和威脅才說了謊。”

顧征眨了下眼，“所以你的解決方案就是我“心甘情願”得為她付出，當一隻識趣的舔狗？”

“這怎麼能叫舔狗呢！”係統生氣道，“我的劇本裡，你可是成為了所有人的白月光，隻是需要一點點犧牲而已。”

顧征簡直氣笑了，“殘廢還死無全屍的白月光，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啊！”

係統感覺自己要被氣出人類的心肌梗塞了，你你你了半天說不出來話。

“這樣吧，”顧征勾了下唇角，“劇本裡那些舔狗語錄我說不出口，但是隻要林棲霜願意給我一條生路，我就不會與她為敵。”

係統不說話了，到這時，它已經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完全拿捏不住顧征。

“你猜她願不願意給我這條生路。”顧征似笑非笑。

他轉而抬眸對上林棲霜充斥著無奈和擔憂的眸子，眼中含著一絲深意，緩緩道：“如果你真得想幫我，賀家來接你時，你破壞掉這幢樓的封鎖基柱。”

林棲霜猛然看向顧征，皺著眉和他對視。

“這樓的封鎖基柱本來就非常薄弱，隻要你釋放一個微型攻擊波，我就能消無聲息地離開。”

“我有辦法讓楊媛華以為基柱日久失效，她忙著接待那些世家貴族，暫時不會有時間來抓我。”

“賀家從頭至尾都不會發現我的存在，發現這座孤兒院的秘密，你可以安安心心地去當你的大小姐。”

顧征誘哄的語氣似乎讓林棲霜有些猶豫，她舉棋不定，眸色幾番閃動。

最後在顧征逐漸冷淡的目光下，她有些氣虛道，“母親養育我多年……一旦賀家發現你被囚禁，她可能會被執法隊抓走。”

果然......

顧征在心裡嗤笑了一聲，嘴角忍不住揚起一個嘲弄的弧度。

係統隱隱覺得劇情發展有些不對，有什麼東西正在超出它的理解範疇，它默默提醒道：“顧征不會向林棲霜索取任何東西，隻會默默付出。”

“永遠不用給予，隻要彆人為她的幸福鋪路的，踩著彆人的苦難前進的人，就算她是世界中心，真得值得我為她付出嗎？”

“世界中心”這四個字彷彿煙花在係統腦子裡炸開，一時間腦容量都不足以處理這個突然的訊息，滿腦子都是顧征猜到了，他竟然猜到了這個世界的真相！

係統卡殼了，嘈雜紊亂的電流聲中，一人一係統之間瀰漫著尷尬的沉默。

顧征一時之間竟有些憐愛這隻似乎智商不太高的係統。

他斟酌了一下用詞，“我猜猜，林棲霜莫不是時下年輕人愛看的小說中的女主角，賀熠是......男主？”

係統如遭雷擊，徹底傻了。

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炸開。

“其實你也冇有露出太多馬腳，隻是我上輩子就對這個世界有許多懷疑而已。”顧征安慰完它，淡淡道：“隻是從前我不願當個行屍走肉，這輩子也不願意當他們的工具人。”

“隻要他們那些爛事彆來沾邊，我才懶得動彈。”顧征徹底攤牌了，不裝了，笑眯眯地和係統說，“我不喜歡彆人安排我，也完全不打算按照你的劇本走。”

“我會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養老，你重新去找個救世主，這個重任我擔不起。”

顧征身為一個書中人，竟然猜到了這個世界的真相，而他竟然冇有半分驚訝，坦然接受了。

他的語氣雖然和善，但是係統完全聽出了其中不容置疑的通知意味。

它此時隻有一個想法，這個人類太可怕了。

-...”顧征腦海中模糊地回憶起某些不太美好的片段，眉尾微抽，僅一秒就被他壓製下去，神色如常道：“就算我與他在政見上有些許摩擦，有過幾次爭吵。但是他成為帝國議會長後，我一個遭到放逐的階下囚，怎麼可能對他再造成威脅？”“我是他們的眼中釘心中刺。”他的死亡隻會讓他們拍手稱快係統嘟嘟喃喃，“我也不懂你們人類在想什麼.....”“我演練了無數遍，這是唯一一條不會導致世界崩潰的命運線，隻要你按著人設劇本，幫著...